【敦芥】深秋的夜
中岛视角
以下正文，
「芥川，是喜欢太宰先生吗。」
中岛无意识地想着。待发现自己想的是什么时，差点从楼顶上摔下来。不甚在意。看着天边的晚霞，那眼神没有焦点，只怕又在想着什么。
缓缓地眨了眨眼，“芥川... ...”竟是喃喃出声。或许是被风带跑了，中岛仿佛没有听见。
晚霞还是那个晚霞，晚风依旧携带者大海的味道，深秋的时节，有着微微的凉意——该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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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，来的轻巧。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夜晚，唯一不同的，只有那按耐不住的焦躁，没来由的。
提起中岛，大家都会想起那个温柔的过分的少年。
这倒是不符了。
中岛没去在意时间，只是路上已经没有行人，在他出来的时候。
现在想来，他当时，应该在发呆吧，不然也不会被惊到。
左手边的小巷传出一阵响声，重物落地的声音，然后是路过的猫咪被惊到的惨叫。
是先听到重物的声音还是先听到猫咪的声音，当时的中岛自然不会在意，毕竟，他也被吓了一跳，和猫一样。
真说起来，他是听不到重物的声音的，他当时想的入神。只是，那猫叫在静谧的夜里，显得太过突兀，这次让他回过神来，然后才有重物落地的声音？逻辑不符。
不过，也可以是前提错误。
下意识的趋向小巷，只一眼，便加快了步速，渐渐跑起来了，他看到芥川了。
即使，小巷黑暗连反光都没有，可中岛没有丝毫迟疑。
真是狼狈。未失去意识前，芥川看到那抹熟悉的白影，判断了自己的状况。
横滨不大，但也不小。对他们是足够了，若有意便可以一连几月不见面。
中岛知道，自己大概哪里出了错。隐约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初夏，尚未有蝉鸣。
芥川浑身是血。也对，能让他倒下，只能是身体到了极限了。后勤，呢？
可走到那人身边时，中岛却停住了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，可就是动不了，或许和他想到的一样，他大概不想动。
即使，倒在地上濒死的是他的同居人、是他——所爱的人。这是中岛才想到的，看到芥川的那一瞬。他也不去否定，的确，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这一连串仿佛脑袋坏了的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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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了，或许，可以说成“家”。
熟练的脱下芥川的衣服、清洗伤口、上药。
东方已泛白。
芥川没醒，即使他在上药时下了重手。而他大概是生气了，即使他没有生气的理由。
夜已褪去，他却仍然迷茫。
“... ...芥川。”
中岛没睡，睡不着。直到芥川醒了。
直觉告诉他，今天的中岛不对劲，或者这是他伪装下的真实模样。若在平时，芥川大概会在心里冷笑，得逞一般地说他们是同一类人，可今天... ...体温大概比平时还要低些，太糟糕了。
芥川毫不怀疑，下一刻中岛就会扼住他的喉咙。
危险。有一些太宰先生的影子，但完全没有可比性。中岛在迷茫着，带着无辜单纯的样子，可眼睛里却是黑的。以他们的关系，这是芥川在中岛面前离死亡最近的时刻。
严冬来临前的最后的暖阳透过窗帘间的缝隙钻了进来。“吃点东西吧。”毫无预兆的灿烂笑容。
芥川被子下的手早已攥紧床单，现已汗透。
僵持许久，芥川才微微点了头。中岛向来说了就回去做，这般一定要自己表态却是第一次，果然。
午后的温度，即使是芥川也觉得惬意。甜甜的红豆沙，作为餐后甜点在合适不过了。对面的人正在解决最后一碗茶泡饭，看这速度，又可以一起收筷了。
就是中岛这些不经意的刻意，总是能戳中芥川的心，时时刻刻被人在意、重视的感觉。
即使今天，也不是习惯而为之，总是撇向自己的眼神，刻意控制的速度。
自己是栽在这了，芥川这样想着。放下了勺子，拿过中岛即使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芥川是想更温和些的，可话一出口，也只能这样了。
大概没有想到芥川会询问，中岛明显顿了顿。
抬眼，“芥川觉得呢？”
皱眉，“... ...”平常的中岛不会有的语气，他也从不在言语上刁难他，当真是在太宰先生身边待久了，吗。曾经，芥川只以为，这是中岛蠢的原因，太单纯，所以蠢。
嘴角牵起那个特定的弧度，“没事哦，龙之介。”
芥川有些失神，那不同于以往温柔的笑意，充满了魅惑，吸引着芥川一头栽进去。可他已经进去了。
“龙之介，我喜欢你。”我知道。
“可以交往吗。”没有选择余地的肯定句，你想怎样。
“太好了，龙之介同意了。”... ...嗯。
“那就不要丢下我，”芥川睁大了眼，“龙之介。”
那是我该说的，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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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有理由生气的。
这是他所爱的人，而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重伤。
这也是自己的错。
也气他始终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。
或许还有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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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深秋，怀里是芥川偏凉的体温，对他倒是刚刚好，那人也是。
以后，他们也会这样相拥，这样度过余下的岁月。
end.
或许会有(下)
题目随意系列＋1
深夜产物，不明所以，有些乱。
